王凤梅对话祝志群:10年从19人到千人大所,金桥百信“双轨制”激活创新力丨卓越之道第二季

作者 | 编辑部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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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新是组织进步的灵魂。


广东金桥百信律师事务所成立于1995年,是国内第一批合伙制律师事务所。过去十年间,金桥百信经历了显著的成长与转型——从2014年仅19名律师壮大至如今16家分支机构、1064名执业律师的规模,成为广州乃至华南地区法律服务业的佼佼者。金桥百信将这一成就归结于多个方面的努力与机遇,如10年前的整体规划和坚定不移执行规划中的持续创新,通过“双轨制”兼容并包、海纳百川。

  • 金桥百信发展迅猛的驱动力是什么?

  • “双轨制”在金桥百信是如何推进的?

  • 金桥百信在数字化转型过程中采取了怎样的策略?

2024年11月12日,律新社卓越之道第二季聚焦广东金桥百信律师事务所,律新社创始人、CEO王凤梅广东金桥百信律师事务所主任祝志群进行深度对话,通过以上问题,共同探讨金桥百信的“双轨制”独特经验以及律所运营的规模化、品牌化、数字化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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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志群

广东金桥百信律师事务所主任、广州市律师协会理事

曾任广东省政府纠风办省直政风行风评议团总团副秘书长、广东省直属机关行政监察特邀监察员、广东省工商局特邀监督员、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广州校友会副会长。现任广东省中小企业志愿服务专家、广东省全省性社会组织等级评估专家、广州市法学会民商法学研究会常务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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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复现成的东西并不困难,微小的创造却不容易。既不同于一体化律师事务所,也不同于传统提成制律师事务所,金桥百信在律所管理制度上独创了第三条道路,并将其定义为“双轨制”——既保持了律师个体的灵活性与创造性,又实现了资源的有效整合与协同作战。由此,金桥百信在规模化与专业化并重的发展道路上迈出了坚实一步。面对未来,金桥百信不仅着眼于业务的持续拓展,更致力于人才的培养与引进,通过一系列创新举措,如精英人才引进计划、“金专人才推介会”“青年律师夜话”等活动,构建了一个充满活力与希望的法律职业生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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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凤梅

金桥百信的“双轨制”业务模式在行业内十分独特。为什么会采用这种模式?公司制在金桥百信是如何推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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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志群

十年前,我们的20多位合伙人通过每两周一次的会议探讨律师事务所的发展之路,最终选择了既非一体化也非单纯提成制的“双轨制”模式。这一模式通过结合一体化律所的资源协同优势与提成制的个人激励机制,解决了人才培育、客户共享及资源整合的难题。金桥百信通过设立21个专业部门和7个研究中心,以及在部门内部细化专业分工,鼓励律师专注于特定领域,建立个人品牌,同时保持业务拓展的灵活性。为促进专业成长和品牌建设,我们还为各专业部门及研究中心设定了如定期举办讲座、撰写专业文章等强制性指标,并通过奖励机制激发团队活力。尽管双轨制这一模式在十年前的广州具有一定的创新性,但随着时代的发展,我们正考虑利用AI等新技术深化内部市场化和专业化建设,进一步提升资源协同效率,力求在未来取得更大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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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凤梅

您刚刚谈到的“双轨制”运营机制兼具两种制度的优越性,同时也能够充分发挥内部的协同效应,给予大家很多启发和思考。另外,行业也比较关心这种运营机制之下的分配机制,是如何与“双轨制”模式相得益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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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志群

“双轨制”模式下的分配制度,其核心可以归纳为以下三个关键词:第一,按贡献分配。是指在团队协作完成项目时,从成员的工作量、贡献度、专业水平、经验和历史业绩等多维度考量,合理分配项目收益。第二,按案源分配。我们在十年前就提出了案源终身制的概念,这涉及对首次接洽案件律师与后续介入律师间的利益划分,确保即便客户因业务扩展而转向其他律师,原律师也能获得相应收益,但这种分配比例会随时间递减。第三,我们也在反思案源终身制的弊端。对于大型企业的长期合作,当最初承办律师不再对新业务产生直接影响时,我们倾向于根据实际贡献重新评估分配原则,以保持公平。


为促进内部资源的共享与利用,金桥百信在实施案源终身制过程中,配套建立了利益冲突调处机制,旨在解决律师间因客户转介引发的合作分歧。一旦出现争议,先由利益冲突调处委员会进行调解,调解不成的提请董事会复核,通过类似仲裁的形式由董事会作出不可上诉的终审决定。这一系列措施不仅保障了每位律师的权益,也彰显了金桥百信倡导的平等、民主的律所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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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凤梅

今年7月底,金桥百信推出30周年庆典精英人才引进计划,无论从引凤筑巢还是吸引力法则来看,都在业内备受关注。该计划目前的成效如何?金桥百信如何培养和提升年轻律师的专业服务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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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志群

本次精英人才引进计划旨在庆祝律所成立30周年,目标是吸引30位杰出的青年骨干律师加入。为此,我们设定了执业年限、专业特长、创收能力及独立开发业务能力等选拔标准,并承诺提供政策优惠与支持,如增加内部市场曝光度、开放上升通道等。至今已成功引入十余位精英律师,项目仍在推进中。


为了更好地培养和支持青年律师的成长,金桥百信实施了一系列措施。第一,每个季度举行“金专人才推介会”,让新加入的律师有机会展示自我,促进同事间的了解与合作。第二,设立“金训营”青年律师培训计划,涵盖职业道德、执业纪律、专业知识、技能及商务礼仪等多个方面,助力青年律师全面发展。第三,定期举办“星月对话”青年律师夜话活动,邀请资深律师与青年律师互动交流,不仅限于专业话题,还包括生活中的各种议题,通过营造轻松愉快的交流氛围,增强青年律师与管理层、资深律师的联系。第四,每季度组织实习人员实习及面试考核培训,通过要点讲解、模拟面试等形式,帮助他们顺利通过律协的考核。最后,我们还创设了青年律师导师制,由内部评选出的优秀导师指导青年律师,每位导师指导不超过三名学员,以此加深合伙人与青年律师之间的联系,共同推动律所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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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凤梅

金桥百信在内部专业人才建设上下了很多功夫,推出了许多行之有效的政策和制度。随着现在青年律师的大幅进场,您如何看待他们面临的挑战与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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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志群

青年律师面临的最大挑战是当前法律服务市场的竞争激烈与内卷现象严重。然而,随着直播、游戏等数字经济的蓬勃发展以及AI技术的推进,青年律师迎来了前所未有的机遇。这些新兴领域对法律服务有着独特的需求,而年轻律师由于具备较强的学习能力和与这些行业创业者之间的共鸣,更容易把握住这些机会。此外,青年律师在利用短视频等新媒体平台展现个人品牌、吸引潜在客户方面也展现出明显的优势。因此,在当前环境下,青年律师应当积极开拓创新,寻找并培育新的业务增长点,通过新媒体渠道有效拓展自己的市场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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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广州乃至华南地区法律服务业的佼佼者,金桥百信不仅注重规模化发展,更强调内部资源的协同与专业化建设,并致力于构建一个高效、透明且充满合作精神的内部市场。


在此基础上,金桥百信积极拥抱新技术,特别是人工智能的应用,以提升服务效率和质量,满足日益复杂的客户需求。2024年4月19日,金桥百信AI数字人正式亮相,标志着金桥百信迈出拥抱数字化的第一步。


与此同时,金桥百信的品牌建设不仅仅局限于业务层面,更深入至文化和价值观的塑造,倡导“勤勉透明、高效创新、公平公正”的工作作风,营造“开放包容、团结链接、合作共赢”的文化氛围,使每一位成员都能在金桥百信这个大家庭中快乐成长,共同推动事务所向着更高更远的目标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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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凤梅

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机遇和红利。您刚才提到了十年前关于品牌的玩法或者意识,您那时候是如何意识到品牌、流量或者内部市场的曝光会对业务起到增长作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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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志群

确实,对于许多从传统中小型律师事务所转型而来的合伙人而言,最显著的痛点莫过于“单打独斗”的模式。这种模式下,律师往往需要应对各种类型的案件,从交通事故到家庭纠纷,几乎无所不包。这要求律师不断学习新领域的法律知识,极大地消耗了个人时间和精力,导致效率低下、成本高昂。相比之下,随着对某一领域案件处理的日益熟练,律师所需投入的时间和资源会逐渐减少。因此,在面对外来律所在本地市场的竞争压力时,本土律所要想保持品牌竞争力,就必须走向专业化与规模化发展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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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凤梅

十年后的今天,随着法律服务市场的不断发展和竞争格局的变化,金桥百信作为一家位于广州的律所,对于规模化发展的理解和实践已经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从区域角度来看,与北京、上海等地的知名律所相比,金桥百信在品牌建设和市场竞争中处于怎样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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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志群

我发现,现在规模越大的律所越讲究规模化。尤其是在一线城市,如北京、上海,许多大型律所正通过不断扩张来增强竞争力。然而,规模化也带来了内部利冲增加的问题,比如同一律所的不同律师可能分别代理了有直接利益冲突的双方客户。为应对这一挑战,金桥百信正探索建立内部市场交易机制,以平衡因利冲造成的负面影响,促进律所客户资源与律师个人业务资源的有效整合与协同,确保规模化发展的可持续性。


今年,金桥百信董事会在三年行动纲领中提出“核心圆环”的概念,强调在现有的1064位律师的规模基础上,通过构建内部市场,促进资源协同与交易,推动律师队伍的专业化发展。专业化不仅可以增强律所的品牌形象,还能提升律师的创收能力。随着品牌影响力的扩大,律所可以吸引更多优秀律师加入,从而进一步促进规模化发展。这一过程形成了规模化、市场化、专业化和品牌化的正向循环,能够为律所的持续发展奠定坚实基础


而对于内部市场的建设,我认为有两大核心关键点:第一,其核心在于促进合作与资源共享,特别是大型事务所,首先需要强调的是合作意识的重要性。在这个时代,每个个体都有自己的优势领域,即所谓的“长板”。比如,一位律师可能拥有丰富的客户资源,而另一位律师则可能具备解决特定问题的专业技能。通过识别并利用这些长板,可以实现互补与合作,进而提高整个团队的服务质量和效率。这种合作模式不仅限于客户需求与律师专业能力的匹配,还涉及不同分支机构之间的协作,形成一种积极向上的合作文化。


第二,内部市场基础设施的建设同样关键。这包括但不限于数据的透明化、人才库的建立以及技术支持的引入。数据透明化意味着在保护个人隐私的前提下,公开事务所内部的关键信息,如客户数量等,以便律师能更容易地找到合作机会。人才库的建设则是为了收集每位律师的专业背景、成功案例等信息,便于快速定位到所需的专业人才。此外,采用智能化的技术工具,如智能客服系统,能够极大地提高信息检索和匹配的效率,使得合作更加顺畅。


在我们每位律师身上,其实都有三个小数据库:第一个是关于客户的第二个是关于业务资源的,例如优质供应商、第三方合作伙伴;第三个是关于自己的专业能力、经验,以及自己对市场的研究分析、经典案例等。在过往传统的提成制律师事务所中,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信息孤岛,我们希望通过内部市场的建立,实现目前的1000多位律师甚至未来的2000多位律师数据库之间的互联互通,通过关键词连接所有律师的数据库和信息,这就是我们规模化的目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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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凤梅

刚才您提到,会采用技术性方式来解决信息流之间的链接,例如AI。AI对律师行业的影响是一把双刃剑,金桥百信对AI技术的投入使用有怎样的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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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志群

在今年1月27日的律所年会上,我引用了一位AI界大佬的话:“你可能不会被AI取代,但会被掌握AI的同事和同行取代。”希望以此激励青年律师积极拥抱AI技术,利用它作为提升生产力的工具。为了推动这一理念,今年4月,我亲自编写剧本,带领团队创建了一个“数字人”,这也是对未来法律服务模式变革的一种前瞻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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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凤梅

未来规模化可能会与律所出海相关,金桥百信的“出海”计划如何设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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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志群

在涉外法律服务领域,金桥百信已汇聚多位拥有美国、英国、澳大利亚执业资格的律师,以及众多具备海外留学经历的专业人才。鉴于广东省外贸企业的密集度及外资企业的活跃度,尤其是近年来企业向东南亚扩展的趋势,金桥百信涉外法律事务部专注于研究并支持企业的国际化战略。为此,我们不仅积极服务于有意向或已开展国际业务的企业,还就律所自身的出海计划前往纽约、洛杉矶、澳大利亚等地调研,构建广泛的国际合作网络,充分考虑在境外设立分支机构的可行性。通过与当地知名律所建立合作伙伴关系,我们可以更有效地满足客户在跨国经营中的法律需求,也更深入地了解当地的法律服务市场。


值得一提的是,由金桥百信参与出资设立的金桥司徒邝(南沙)联营律师事务所是广州首家粤港澳三地联营律所。该所凭借独特的地理位置和专业团队,在提供跨境法律服务方面具有显著优势,已成为广州南沙区规模最大的律师事务所之一,拥有大量熟悉香港法和澳门法的大湾区律师,能够为客户提供多元化的国际法律支持。这家联营所也是我们出海的特色窗口,能够链接到更广泛的法律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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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凤梅

您提到,规模越大的律所越想规模化。这些律所的发展过程也印证了品牌和规模之间的关系。当律所发展到千人规模的时候,确实应当对它的内涵有一个新的认识。在金桥百信30周年到来之际,您认为还可以从哪些方面给金桥百信品牌再添一些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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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志群

律师事务所在品牌建设上面对着两个不同的受众群体:一是行业内的法律从业者,如律师、法官、检察官等;二是外部的客户群体,涵盖机构和个人


对于行业内的受众,律师事务所着重于提升品牌知名度和美誉度,这通常通过同行间的口碑传播和在具体案件中的表现来实现。例如,金桥百信律师在案件处理过程中的专业性和服务质量获得了南沙区劳动仲裁委的高度评价,这样的正面反馈不仅提升了事务所在行业内的声誉,也为未来的合作奠定了基础。


对于客户群体,品牌建设则更侧重于展现每个律师的专业能力和优质的服务态度。品牌建设不仅涉及无形的口碑传播,还包括有形的品牌展示,如通过官方社交媒体平台发布文章、视频和在专业领域内的获奖信息等,这些都是向外界展示律所实力的重要途径。


总体而言,律师事务所的品牌建设是一个多维度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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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凤梅

越来越多的律所开始注重文化建设。金桥百信在快速发展的过程中也逐渐沉淀出独特的律所文化,请您用几个关键词描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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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志群

金桥百信董事会倡导勤勉透明、高效创新、公平公正的工作作风,会确保所有工作向合伙人及时公开,并在资源分配与利益冲突处理上对所有成员一视同仁。金桥百信秉持开放包容、团结链接的精神内核,致力于内部市场的有效链接,追求合作共赢。最终目标是让每位金桥家人都能在愉悦的环境中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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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实现个人及团队的专业化发展,是法律服务工作者的立身之本。祝志群以其丰富的经验和深刻的见解,提出专业化发展的“加减法”策略。


所谓“减法”,即在众多法律领域中精确定位,选择与自身经历和兴趣相契合的专业赛道,深耕细作,不断强化个人的核心竞争力;“加法”则是在选定的专业基础上,广泛学习相关行业的背景知识、产业链条和交易模式,通过跨界融合,提升综合服务能力。此外,祝志群还强调了合作的重要性,无论是管理层面的协作还是业务上的配合,合作都是实现高效管理和优质服务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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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凤梅

您目前是金桥百信公司法律及企业合规团队业务的负责人,带领团队一起做业务。请您分享一些关于专业化成功的经验,以及如何带领团队完成专业化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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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志群

专业化需要做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是做减法,第二件事情是做加法


做减法意味着选定一个符合个人经历或契合个人兴趣的赛道,“咬定青山不放松”。我建议选择一个专业方向加一个行业领域进行深耕。以律师为例,虽然难以精通所有法律分支,如商法、刑法等,但通过理解客户的具体需求及基础法律问题,并在遇到复杂难题时与团队合作,可以为客户提供全面的服务。同时,我鼓励年轻律师深入研究特定行业或产业集群的法律服务解决方案,掌握相关政策与法律关系,以便更好地与行业内专业人士交流,减少沟通障碍,赢得客户信任。


做加法则强调在此基础上扩展行业背景知识、产业链及交易思维,这样不仅能够精准对接客户需求,还能通过团队协作满足更广泛的服务要求。这种策略有助于提升个人竞争力,实现职业成长与客户价值的最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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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凤梅

同时作为律所管理者和身居业务一线的律师,您在合理兼顾业务与管理上有哪些可以分享的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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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志群

这对于所有的律所管理者而言都是一个需要平衡的问题,我现在也尚在摸索阶段。我认为,一个核心关键词就是“合作”


一方面是作为律所主任,和其他管理团队之间的合作。在金桥百信管理层内部,我们在董事会之外设立了12个工作委员会,充分调动70余位合伙人及青年律师的积极性,以补充董事会7名成员的力量,共同参与管理。此外,还有一个高效的行政团队负责日常运营,确保律所运作顺畅。


另一方面是业务上的协作。我们的内部市场不仅在横向上通过结合各自的专业长处进行合作,还在纵向上根据成员的不同专长,如开发客户、洽谈案件、办理案件及研究总结等,形成有效的分工合作。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尽管我在管理上投入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但这不仅是对律所的贡献,也是个人成长的过程。这种成长超越了物质层面,成为我宝贵的精神财富,也是我作为律所管理者最大的收获。


凤梅姐对话祝志群手记

十年千人,核心容人


十年把一家19人的小所干成一家千人所,规模位列全国律所前30,这在行业里并不多见,除了能力和运气之外,一定还有什么特殊的因素。


广东金桥百信律师事务所主任祝志群作为十年前一起参与创业的合伙人,从30多岁到40多岁,经历了自己和律所的创业期、成长期。回头看,有目标、有计划地发展,成效果然不一样。在对话中,我觉得有三点启示值得关注。


第一,创业之初,就看准了规模市场,坚定做大。“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金桥百信在华南市场的崛起之路,首先得益于一群有发展目标的合伙人,大家制定了这样的发展共识,所以从起步开始就谋定而后动。因此,我们经常讲一个组织要有战略目标和发展目标。专业服务业通常是作坊式的,转变为组织思维,需要更符合组织发展的计划。必要时,制度设计、发展纲要、组织共识都是必经步骤。


第二,探索符合律师工作特性的运营机制。律师的工作特性和执业特性就是喜欢自由,不喜欢被过多地管理。如何根据不同阶段律师的特性设计相匹配的制度?金桥百信的“双轨制”被验证是符合多数人选择的,因此,大家愿意在一起。在一起,就会了不起。因此,如何设计符合自己和别人需求的机制,真的是当前行业里非常有价值的组织运营探索贡献。


第三,确立好内部市场交易和分配机制。这是律所内部“重要不紧急”的事。金桥百信对内部合作机制的制度设计及分配考量非常多,这同时是行业里关注的课题,却也是疑难杂症。能够整合律所内部资源,形成信任转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一旦启动这个引擎,就会形成一个组织的核心竞争力,律所的规模化才能真正实现和发挥价值——客户看到的不再只是表面上的大规模,而是整合内部资源的联动服务能力。


总之,过去十年,敢于行动且大胆创新的人更容易吃到时代红利。同样,当下与未来,机会和挑战依然都有,如何萃取过去探索的经验、提炼价值模型,才是拿到了发展的金科玉律。金桥百信的探索提醒我们学会规划、尊重规律,顺应人性,才能聚人容人,这三条基本功足够我们好好练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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