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退休Enjoy Life？还是继续奋斗？”年过60的段祺华律师笑称自己人生很“蒙太奇”，“一生当中我的每一次选择，好像都选了一条比较hard的路，比较难走的路；而且每一次我的艰难选择，别人都表示反对或是不理解，甚至还有合伙人离开。当然现在有些人又不免后悔，还要求回归段和段。”
段和段律师事务所（以下简称“段和段”）创始合伙人、主任段祺华最近确实频出“大招”——
什么样的目标让一位本可以舒服养老的大律师在卸任律所主任16年之后，又重新披挂，杀回律所管理一线？
“中国的律师业已经到了一个转弯口，大家都意识到了现有发展模式的瓶颈。”段祺华主任告诉律新社。在研究完许多国内外律所管理模式之后，他以非凡的信心和战略，集合多年律界从业经验以及国内首位律政剧策划人的“蒙太奇”魔棒，用八重“梦幻魔盒”和“法治文化生态圈”，探索一条符合中国律所发展特点的管理之路。
自2022年9月，段和段向新老合伙人开启八重“魔盒”，广发“英雄帖”以来，引起了业界的广泛关注和强烈反响，揭榜的优秀团队已远超20个，还有几位离开段和段多年的合伙人，也表达了强烈的回归意愿。段和段的创立和发展之路都有着深刻的时代烙印。央视总台曾在专访段和段律师事务所创始合伙人段祺华时，将段和段的创立誉为“中国改革开放的信号灯”。当年，段祺华律师放弃了在美国律所的高薪工作，选择一条“难走的路”，回到祖国，创立了中国第一家由留学生开办的律所。段和段自1993年4月在浦东创立以来，一路与改革开放同行，留下了无数开创性的案例，成为中国律师业涉外法律服务领域的领航者。在段和段的1.0时代，段和段服务于改革开放，为众多国际一流的跨国公司进入中国提供优质的涉外法律服务，也将中国诸多大型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家带到国际投资的舞台，展现了“中国奇迹”。经过15年的发展，段和段涉外精品强所的“金字招牌”由此铸就。随着中国律所的规模化浪潮，2010年，段和段开启了“适度规模化”的2.0时代，在中国境内设立了24家分所，在境外设立了7家办公室，初步完成了国内、国际规模化和服务大平台的建设。段和段的专业服务领域从以涉外为主逐步转变，形成了综合发展的格局。“下一次就邀请你们到上海中心做客了。新的办公室漂亮多了！”谈及段和段的3.0时代，段祺华仿佛还是那个刚归国创业的青年，神采飞扬地为我们描述一个理想中的段和段：“人数优先、快速扩张的规模化建设，绝不是段和段追求的模式。在段和段3.0时代，应该创造一种科学、合规的适度规模化，把段和段上海总所发展为500至600人左右的规模，创收达到8至10亿元，走出一条新的规模化之路。”在市场竞争、政策导向等因素的影响下，规模化已不再是中国律所发展中一种可有可无的主动选择，而是客观的必选项。在普遍的提成或绩效的模式下，没有一定规模就无法保障律所的公共经费，无法招聘优秀的管理人才，建设有质量的行政中台。此外，在法律服务招投标中，世界500强企业、大型国企等也往往会对律所的规模有要求，小规模精品所的发展因此受到制约。但是，随着律所规模的扩张，经营管理的风险也在快速积累。规模化进程中随之而来的文化价值认同问题、利益冲突问题、管理一体化问题……日益为业界所重视。律所内部团队之间往往因为案件代理的利益冲突而发生不可调和的矛盾。许多大企业在法律服务委托协议中，往往会有竞业冲突方委托限制的条款，在这种背景下，律所风险控制的难度将不断增大。这不仅是段和段规模化发展中遇到的困境，也是很多律所发展中难以规避的问题。
段祺华律师向律新社展示了3.0时代的规模化新模式，给出了以下解读：首先，要使律师没有那么紧张，没有那么苦哈哈，而在一种充满快乐、幸福的运营模式下工作。其次，在绩效制之外要增加一些公司制的管理理念，让大家在这个平台上有认同感和向心力，有团队律师费分配之外的共同利益，打造出一个与众不同的、可持续发展的、有凝聚力的大平台。
此外，还要有一套科学的制度和数字化系统来规范律所运营。这是一种有治理的、有限制的规模化，而不是无限的野蛮扩张。
段和段3.0时代的破局之道，除了在事务所管理层面的优化，更重要的是专业实力的硬核支撑。作为中国最早“走出去”的涉外强所之一，涉外业务始终是段和段的底气。为加强涉外业务专业建设和涉外法治人才培养，段和段身体力行，在总分所一体化的基础上设立了全球培训中心和“段和段学院”，为所有青年律师提供入职培训，也提供合伙人及律师的持续性执业培训和专业化培训，致力于塑造一批真正能征善战的涉外律师。今年，段祺华律师又向段和段捐赠巨额款项，并通过律所向母校华东政法大学捐赠500万元，创建涉外法治研究中心。该中心将举办系列培训课程，邀请海内外著名法律专家、教授、律师及法官进行授课，打造向业界开放的涉外法律人才培训高地。段祺华律师认为，面对当今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党中央高度重视涉外法治建设。中国律师只有不断提升涉外法律服务水平，拓展国际化视野，了解不同文化和司法背景的差异，才能真正在国际竞争和对抗中立于不败之地。为此，必须加大专业涉外法律人才的培养。在这方面做好“排头兵”，是段和段的新使命。肩负这份使命感，段祺华律师作为“爱国大律师”的情怀和赤子之心，始终未曾褪色。段和段捐赠华东政法大学建设涉外法治研究中心的款项均来自段祺华律师个人，当谈及未来对涉外法律人才培养的愿景，他早已超越了律所和个人的考量，更关注的是家国情怀和整个法律行业的未来。近年来，在见证了国际形势的动荡以及外部环境的不确定性后，段祺华律师对中国企业“走出去”和中国涉外法律服务的发展有了更加深刻的思考。随着中国的企业、个人与国际的深度融合，在贸易摩擦、知识产权纠纷等方面出现了许多新的法律热点。域外法权、长臂管辖法、美国引渡区等，也正在威胁中国公民的人身安全及合法权益。段祺华律师指出：“涉外法治的概念不仅是指可以帮助中外企业进行生意往来的法律服务。真正的涉外律师，要熟知国际公法、国际私法，能够在国际活动中保护中国企业及个人的权益。”他认为，国内现在真正能处理这些法律问题的高端涉外法律服务人才依旧稀缺，中国律师的国际地位还不太高，在海外的法律市场上与当地的老牌律所相比仍缺乏竞争优势。
“国内法庭注重看‘死证据’，即书面证据，但是到国外去打官司，最重要的是‘活证据’，即对证人的盘问。”段祺华律师强调，“涉外法律人才培养的另一秘诀是‘干中学，学中干’，强调在实践中进行学习。”为此，段祺华也正在与他的第二母校美国华盛顿大学法学院合作，推动国内涉外法律人才在国外的培训和一线实践。
依靠个人智力和时间的律师服务，如何突破创收的天花板？如何克服绩效分配制律所中的律师分散性的弊端，凝聚律所的共同价值观和向心力？段和段的答案是——建设“法治文化生态圈”。在这个“法治文化生态圈”中，律师能快乐地执业，在赚得律师费的同时，还能在另一个更高维度上的共同价值观平台中获得价值，享受公司制运营的益处。“在任何学科和业务交叉的领域，都可能存在一片‘蓝海’，关键是需要有精通两个专业的人去发掘这个交叉领域的价值。”段祺华律师表示。作为一位著名的功成名就的涉外大律师，段祺华离开自己的舒适区，为职业生涯开启的另一条“难走的路”就是律政影视文化产业。这既源于少年时的文学理想，亦是法律人社会责任感的自然流露与生动诠释。过去的十余年里，段祺华律师在执业之余，倾注了大量时间、心力、资金专注于影视律政剧投资和创作，推出了《金牌律师》《继承人》等律政剧，实现了口碑与收视率的双丰收，成为公认的律政剧“王牌出品人”和“王牌编剧”。法律是一个极专业的领域，要求律政剧编剧兼顾法律知识性和文学性。律政剧因其充满悬疑的剧情、惩恶扬善的主题，成为大众喜闻乐见的长青题材。但在国内，律政剧也常常因为脱离现实、不符合法理等原因广受诟病。能在律政文化领域做出优秀作品，存在较高的“双重专业门槛”。段祺华律师对于“法治文化生态圈”的打造及其产品的信心和底气，不仅源于热爱，更源于多年实战锻造的专业团队和影视全产业链运营模式的“护城河”。“每个律师都有他得意的、最精彩的案子，这些案件完结后，不应该仅仅进入档案室积灰。在这个法治文化生态圈中，一切都可以实现正循环：你做的案子可能成为你下一个产品的原料；下一个产品的成功，可能成为你新投资的资金。”近期，段和段举办了“段和段—人金杯最佳案例故事大奖赛”，向全球各办公室的律师征集最具代表性、最有故事性的案件。脱颖而出的作品有重金奖励，特等奖奖金10万元，一等奖奖金1万元，律师投稿十分踊跃。获奖优秀案例将作为影视公司的选题内容，邀请知名法律专家、教授、专业编剧根据这些案例故事素材，创作出法治文化产品。当下流行的短视频形式和数字化传播平台，也给生产、传播更多律政文化产品提供了无限可能。“我已经发现的金矿，要带领全体段和段人一起发掘，共同努力实现共同富裕。”段祺华律师表示。在法治文化生态圈的设想下，法治文化产品不仅将呈现在全新的段和段上海中心新办公室的文化长廊中，题材丰富、源源不断出品的法治文化产品，也将成为段和段律所的一个全新法律服务产品，推向法治文化建设的市场。明年4月将迎来段和段的30周年大庆，段和段将与人金文化股份有限公司共同推出“段爷法谭”“段和段讲坛”等法治文化产品，并且期待这些新产品如同当年的《金牌律师》《继承人》一样在新媒体和流媒体平台上产生“破圈”效应，通过讲好中国法治的故事，让亿万观众能更好地了解法治精神，弘扬法治文化。这种“破圈”产生的指数式传播效应，也将为打破律师服务价值的“天花板”作出积极尝试。如果这些产品最后获得成功，不仅会为法治中国的建设贡献力量，也会为全体段和段合伙人、律师及员工创造比律师费更多的财富，使律师成为更好的人民律师，使段和段成为走在共同富裕大道上的人民律师事务所！
影视“蒙太奇”用思维的创想，对镜头画面、声音、色彩诸多元素进行艺术的编排与组合，突破线性时空的限制，创造出新的意义和想象。
法律作为社会科学的一个门类，或许也需要摆脱固化的思维模式，注入艺术和人文的创意，从而打破边界，重塑价值，来破解行业发展的瓶颈。
30年来，一直勇立潮头、屡创第一的段和段，再一次刷新思维，迎难而上，开启一幕新的时代巨制，闯出一条3.0时代的规模化新路。
这不是一场造梦之旅，而是实干家长青的奋斗精神，以及梦想照进现实的清醒与勇毅。
撰稿人丨余俊俊
出品丨律新社品牌服务中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