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丨庞丽喆 王思远 出品丨律新社研究中心 在金融科技引领的全新纪元里，每一次技术的跃迁不仅是对金融边界的拓展，更是对法律服务的一次深刻重构。 近年来，金融科技（FinTech）在我国迅猛发展，金融创新与技术变革融合演进、螺旋迭代趋势越发明显。其“突破性”创新正在重新塑造金融行业，并对当前的金融治理逻辑产生强烈冲击。据《经济参考报》报道：六大国有银行（工商银行、建设银行、农业银行、中国银行、交通银行、邮储银行）在2023年的金融科技投入合计达到1228.22亿元，较2022年的1165.49亿元增长了5.38%。前瞻产业研究院则预测，全球金融科技市场将在未来几年内持续快速增长，到2028年有望突破4000亿美元。同时，中国人民银行印发《金融科技发展规划（2022—2025年）》，提出按照“数字驱动、智慧为民、绿色低碳、公平普惠”的原则，健全金融科技治理体系，推动我国金融科技从“立柱架梁”全面迈向“积厚成势”新阶段。 2024年8月，律新社研究中心在《精品法律服务品牌指南（2024）：银行与金融领域》调研中，通过对当前金融科技市场发展及监管变化趋势的深度剖析，揭示了金融科技领域发展与法律服务市场的最新需求，旨在为法律服务机构提供前瞻性的指导与参考。
金融科技革命下法律服务的机遇： “FinTech”时代到来 伴随着以人工智能、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为代表的科技新革命的兴起，信息技术与金融行业的深度融合促进金融科技的快速发展和广泛应用。我国已全面步入以大数据征信、智能投顾和供应链金融等技术为核心的金融科技3.0时代，成功应对安全、风险、成本、信用和效率等基本挑战。同时，国内金融科技领域正向以数据驱动的机器认知4.0时代稳步推进。 1 金融行业迈入“统一的超级监管”时代：中国金融监管总局设立，银保监会退出历史舞台，国内金融监管格局由“一行两会”转变为“一行一局一会”。央行、国家金融监管总局及中国证监会“三定”方案公布，其中“超级央行”的监管结构被“双峰”监管所取代。以中央银行负责的审慎管理和国家金融监管总局负责的金融监管为核心，中国的金融“双峰”监管框架已经基本建立[1]。 近年来，为优化金融行业的发展及管理，我国陆续发布了一系列规范性文件，不仅为金融机构建立了稳妥的操作指引，还为金融科技风险可控方面明确了基本规范准则和监管底线。据此，本文以时间为线索，并考虑到发布机构及文件与“金融科技”的相关度，梳理了2014年6月到2024年6月间中国人民银行、市监局、证监会等不同机构发布的规范性文件（详见表1）。 其中，《金融科技发展规划（2022—2025年）》将金融科技治理与保障安全和隐私下的数据有序共享放在首位，健全金融科技治理体系，运用金融科技创新监管工具，强化数字化监管能力建设。同时，制定《网络安全法》《数据安全法》《个人信息保护法》在金融领域的配套规章制度，健全适应新发展格局的高质量、多层次监管基本规则体系。 2 随着尖端技术的不断进步和金融机构向数字化转型的持续推进，我国金融机构在金融科技方面的投资规模每年都在增长。2019年，这一数字甚至达到了惊人的21%，总投资规模超过了2200亿元。同时，在发展规划的引导下，随着信创投资的增加和前沿科技应用的逐渐成熟，预计未来国内的金融科技市场将以大约12%的复合增长率，在2027年突破5800亿元大关。 2023年，金融领域的数字化投资呈现出持续增长的态势，代表性的信息技术产业如人工智能、云计算和物联等规模也在不断壮大，金融科技的关键技术应用也展现出新的发展方向，这为中国金融科技行业的持续增长提供了关键的推动力。 （1）人工智能产业蓬勃发展 我国人工智能企业数量超过4300家，创新成果不断涌现。到2027年，人工智能行业的总体规模有望达到6122亿元，而在2022年至2027年期间，相关的复合增长率预计为25.6%[1]。 此外，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等七部门联合发布的《生成式人工智能服务管理暂行办法》（以下简称《办法》）于2023年8月15日正式施行，这也是我国首个针对生成式人工智能产业的规范性政策。标志着我国注重新兴技术的健康发展，彰显了注重发展、兼顾安全的立法宗旨。本文以《办法》施行后的时间为线索，对2023年至2024年间部分机构出台的人工智能产业政策进行了梳理（详见表4）。 （2）区块链产业规模稳定增长 “十四五”计划中，区块链被列为七大数字经济的核心产业之一，预测到2025年，区块链将助力数字经济的核心产业在GDP中的占比达到或超过10%。 （3）云计算保持快速发展 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要构建新一代的信息技术和其他新的增长动力，以形成一个在国际上具有竞争力的数字产业集群。目前，我国的云计算市场还在经历快速成长阶段。为了适应新一轮的科技革命和产业转型，加速云计算的创新与发展成为推动中国特色现代化进程的核心要素[2]。
金融科技革命下法律服务的风险 金融科技（FinTech）的发展在大幅提升金融服务范围与效率的同时，也使行业内部产生了一些问题，影响到我国金融体系的健康发展，甚至导致金融风险积聚，对社会经济的安全稳定带来威胁，需要予以高度关注。 1 金融科技监管政策的发展历程起步于2010年代初，金融科技崭露头角后，监管机构开始关注这一新兴领域，但政策制定相对滞后。 2015年至2018年，各国监管机构开始制定针对金融科技的专项政策和指导原则，但差异较大，缺乏统一标准。2019年至今，随着金融科技的快速发展，各国监管机构加强合作，共同制定全球性的监管政策，推动金融科技行业规范化发展。 在互联网的时代背景下，金融服务逐渐走向虚拟化，业务边界逐步变得模糊，风险隐患变得更加隐蔽、复杂和外溢化。由于金融科技的飞速进步和各种创新业态的不断出现，原有的金融监管体制难以有效地适应和掌握由金融科技引发的各种变革，从而使得监管工作变得更加困难。在金融科技创新的监管时效性方面，商业模式和业务模式的明确性不足，导致对风险和隐患难以准确识别。针对性监管细则和风控措施的出台需要一定的时间，客观上导致金融监管存在滞后性。 2 伴随着科技的新一轮革命和产业的持续转型，金融行业对数据的需求和应用日益增长，无论是在市场营销、合规性还是运营策略上，对内部和外部数据的需求都是巨大的。2020年4月9日，中共中央和国务院发布《关于构建更加完善的要素市场化配置体制机制的意见》，明确将大数据的发展定位为国家的核心战略。然而，金融领域也正面临数据安全日益增长的风险和挑战，确保金融数据的安全防护变得尤为关键。 3 金融科技的快速发展给传统金融监管带来了新的挑战，随着金融监管的日益加强，金融科技企业面临着更严格的合规要求。在数据收集、存储、使用和共享等环节，必须遵守相关法律法规。同时，金融监管机构对于金融科技企业的数据合规审查也越来越严格，任何违规行为都可能导致企业陷入法律风险。 陈玲 北京中银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 北京中银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陈玲律师在接受律新社调研时指出，在数字化时代，银行与金融领域对数据保护和个人隐私的关注度显著提升。数据作为金融机构的核心资产及个人隐私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安全性尤为重要。以《数据安全法》《个人信息保护法》和《网络安全法》等法律法规为基础，通过规范数据收集、处理、存储和使用行为，明确了个人信息的定义、数据主体权利及数据处理原则，并设定了法律责任。同时，《国务院办公厅指导意见》《中国人民银行实施办法》等进一步细化了金融消费者权益保护措施，防范金融风险，维护社会公平正义和金融稳定。此外，中国互联网金融协会、支付清算协会、证券业协会等行业协会也制定了自律规范，从行业标准、业务规范、技术标准等角度，加强数据保护和个人隐私行为规范，提升保护水平。这一系列法律规定和自律规范构成了复杂而重要的保护体系，旨在确保个人隐私和数据安全，促进数字化时代的健康发展。银行和金融机构需严格遵守，并采取必要措施保障数据的合法性、安全性和保密性；同时，监管机构需强力监管执法，确保各项规定得到有效执行。 另外，跨境金融科技业务的发展也带来了复杂的合规挑战。不同国家和地区的法律法规存在差异，企业需要在全球化的业务布局中确保数据处理符合各地的合规要求，这无疑增加了企业的运营成本和管理难度[3]。
金融科技领域的法律服务新需求 在金融科技领域，随着技术的不断创新与金融服务的深度融合，金融企业不仅享受着技术创新带来的效率提升和业务拓展，同时也面临着日益复杂的法律环境和严格的监管要求。因此，金融企业对于专业、全面的法律服务的需求愈发迫切。 1 金融企业在运营过程中，需要同时遵守多个层面的法律法规，包括国家层面的《网络安全法》《数据安全法》《个人信息保护法》等，以及金融行业特有的《反洗钱法》《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等。此外，随着金融科技的不断演进，新的法律法规也在不断出台。在法律框架多样性的背景下，对企业的合规性要求越来越高。 金融企业的业务模式往往涉及多个领域，如支付清算、网络借贷、区块链、人工智能等，这些领域都有各自独特的监管要求和法律规定。同时，金融企业推出的产品和服务，如智能投顾、区块链金融等数字金融产品，也面临着严格的合规性审查。如何确保其符合相关法律法规的要求，避免侵犯用户权益、违反数据安全规定，以及判断其是否存在其他潜在的法律风险，是摆在当前金融企业面前的又一座大山。 王延玲 北京市律师协会银行法律专业委员会副主任、鑫诺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 北京市律师协会银行法律专业委员会副主任、鑫诺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王延玲律师在接受律新社调研时指出，金融科技的发展在提升金融服务效率与便捷性的同时，也带来了法律挑战。尤其在个案中反映出个别金融机构偏重金融创新，强调便捷性，但却忽视了合规要求，从而威胁到金融消费者的合法权益。尽管金融科技创新有助于扩大业务规模和服务便捷化、提升客户体验，但这一切应在遵守国家法律框架的前提下进行，确保金融安全及消费者的知情权和合法权益不受侵害。因此，金融科技在产品研发和业务拓展中虽起着重要作用，但也必须警惕不要成为规避法律监管的借口。金融科技的发展与应用，应注重手段与目的的关系，金融科技创新只是提升金融服务质量的手段，更重要的是应以金融安全与社会稳定为目的。 除此之外，随着金融企业的国际化发展，跨境合规问题也日益凸显。如何确保企业在跨国经营过程中遵守当地的法律要求，避免因法律差异导致的合规风险，亦是金融科技企业不可忽视的问题。 2 金融企业通常拥有大量的技术专利和商业秘密，这些是企业核心竞争力的重要组成部分。企业如何建立完善的知识产权保护体系，包括申请专利、注册商标、申请软件著作权等，以确保企业的知识产权得到有效保护？ 同时，在技术研发、合作开发等过程中，企业起草和审核的各类合同和协议，如技术开发合同、技术许可合同、保密协议等，如何合法保护自己的知识产权，防止技术泄露和侵权行为的发生？以及在面临侵权风险时，企业如何应对知识产权风险策略，提前预防知识产权纠纷的发生？这些方面均具有迫切需求。 3 金融企业在市场竞争中面临着如市场竞争加剧、新产品推出失败等风险。尤其是金融企业涉及大量的资金融通和信用交易，因此面临着较高的信用风险；随着金融科技的不断发展，操作风险也日益凸显。金融企业需要识别和评估市场风险，并制定风险应对策略。 陈燕红 北京德和衡律师事务所常务副主任、高级权益合伙人 北京德和衡律师事务所常务副主任、高级权益合伙人陈燕红律师在接受律新社调研时指出，金融科技的运用场景多以互联网金融消费为主，且集中于线上业务，具有较强的跨地域性和网络虚拟性。相较于一般的消费者权益保护，其救济过程更为复杂，维权成本也显著增加。此外，恶意开通账户、平台安全隐患、催收过程中个人信息泄露及隐私权侵犯、高额利率等问题频发，亟需加强监管与规范。特别是在信用层面，在众筹等新兴借贷模式下，借贷双方的信用评估面临较大挑战，容易引发借款人的恶意违约、欺诈等行为。同时，众筹项目也存在发起人虚假宣传、无法履行承诺的风险。不乏有借款人通过提供虚假资料获取贷款，进而造成投资者损失的情况。由此，需要金融企业更加重视风险管理。 此外，金融科技企业在运营过程中还面临着刑事法律风险，如洗钱犯罪、非法集资等。因此，企业尚需建立完善的刑事风险防范机制，确保企业合法运营。 律师如何提供有针对性的法律服务 面对金融科技带来的挑战与金融企业迫切的法律服务需求，律师作为法律服务的重要提供者，不仅需要具备扎实的法律知识，还需要紧跟行业发展趋势、理解技术特点，为企业提供精准、高效的法律服务。 沈宇锋 浙江五联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 浙江五联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沈宇锋律师在接受律新社调研时提出，金融科技的蓬勃发展极大推动了银行业务的创新，优化了风险管理，并提升了运营效率。移动银行和网上银行让客户能随时随地享受便捷、个性化的金融服务。利用大数据和人工智能，银行能更准确地把握客户需求及风险偏好。在风险管理上，金融科技提高了风险识别的准确性和效率，智能风控系统实时监控预警，区块链技术则增强了交易的安全性和透明度。同时，金融科技助力银行业务流程自动化和智能化。RPA技术减少了人工操作，云计算和大数据技术加速了数据处理与分析，智能客服系统提升了服务效率和质量。基于金融科技的快速进步，尤其是区块链和人工智能的应用，促使金融法律服务向数字化、智能化转型，对于律师的要求也进一步提高。律师需紧跟这一趋势，不仅要熟悉金融科技工具和技术，还要提供相关的合规性和风险控制服务。这要求律师不仅要具备传统法律知识，还要掌握金融科技的基本原理和应用，以便为客户提供更加高效、精确的法律服务。在这个过程中，律师的角色也在逐渐转变，从传统的法律顾问向兼具法律和科技知识的复合型人才发展，以更好地适应金融科技时代对法律服务的新需求。 为此，面对金融科技对银行金融法律服务领域带来的新要求和新挑战，银行金融律师应当进一步提升法律服务内容与质量，包括： 1 金融科技是一个快速发展的领域，新技术、新业务模式层出不穷。律师应当主动关注行业动态，持续学习和研究金融科技领域的新技术、新产品和新服务，以及与之相关的法律法规和政策动态。这有助于律师更好地把握客户需求，提供贴合实际的法律建议。 律师应具备一定的技术素养，能够理解金融科技企业的技术架构、数据处理流程和安全机制等。这有助于律师在提供法律服务时，能够更准确地识别法律风险，并为企业提供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案。 金融科技企业的业务模式复杂多样，律师需要深入分析企业的业务模式，了解其在运营过程中可能涉及的法律问题和合规要求。通过业务模式分析，律师可以为企业量身定制法律服务方案，确保企业合法合规运营。 2 在提供服务前，律师应对企业的具体需求进行深入调研，了解企业的业务模式、产品特点、市场环境等。这有助于律师准确把握企业的法律需求，提供精准的法律服务。 根据企业的具体需求，律师应制定定制化的法律服务方案。该方案应明确服务内容、服务方式、服务期限和收费标准等关键要素，确保服务过程透明、规范。同时，在服务过程中，律师应与企业保持密切沟通，及时了解企业的运营情况和法律需求变化。根据实际情况，律师应对服务方案进行适时调整和优化，确保服务始终贴合企业的实际需求。 3 金融科技领域涉及法律、金融、技术等多个领域，律师仅凭一己之力难以提供全面的法律服务。因此，律师应积极寻求与金融专家、技术专家等跨领域人才的合作，共同为企业提供综合性的法律服务。在跨学科团队中，各成员应明确分工、各司其职，同时保持紧密的协同合作。通过共享信息和资源，团队成员可以充分发挥各自的专业优势，为企业提供更加全面、专业的法律服务。跨学科团队应定期举行知识分享会等活动，促进成员之间的学习和交流。通过知识共享，团队成员可以不断提升自己的专业素养和综合能力，为企业提供更优质的服务。 4 在科技产品大行其道的当下，法律科技产品也在为律师业务不断赋能。律师可以积极引入智能合同审查、大数据分析等科技工具，提高法律服务的效率和质量。例如，利用智能合同审查工具可以快速识别合同中的法律风险和漏洞，利用大数据分析工具可以深入挖掘企业的法律需求和市场趋势。同时，律师可以建立数字化管理系统，对客户资料、服务案例等信息进行数字化管理。通过数字化管理，律师可以更方便地查询和分析客户信息，为客户提供更加个性化的法律服务。例如，利用区块链技术可以提高数据的安全性和可信度，利用人工智能技术可以辅助律师进行法律研究和判决预测等工作。 5 随着金融科技企业的国际化发展，律师需要具备全球视野，了解不同国家和地区的法律法规和政策环境，以便为企业提供跨国经营过程中的法律服务支持。律师可以积极与国际律师事务所、行业协会等建立合作关系，共同为客户提供全球性的法律服务。通过建立国际合作网络，律师可以获取更广泛的资源和信息支持，提升服务质量和竞争力。 对于涉及跨境业务的金融科技企业，律师应提供专门的跨境法律服务，包括协助企业了解目标市场的法律法规、协助企业办理相关手续和提供跨境争议解决等支持。通过提供跨境法律服务，律师可以帮助企业更好地应对国际化进程中的法律挑战。 如此，律师方可为企业提供更加精准、高效和全面的法律服务支持，助力企业在金融科技领域取得更大的成功。
结语 金融科技的发展不仅为金融服务带来了前所未有的便捷与效率，同时也对传统的法律服务体系提出了新的挑战。在数字化时代，金融科技企业需要法律专业人士提供精准且高效的法律服务，以应对监管政策滞后、数据安全及合规性审查等一系列问题。律师作为金融科技创新背后不可或缺的支持力量，应当深入理解金融科技行业特性，紧跟技术发展步伐，不断更新自身的专业知识和技术素养。唯有如此，才能在金融科技的浪潮中助企业一臂之力，确保它们在合法合规的前提下实现创新与发展。在金融科技的洪流中，法律不再是前行的绊脚石，而是护航的灯塔，指引着金融创新的正确航向。
注释： [1] 《2024年中国金融科技（FinTech）行业发展洞察报告》 [2] 《中国金融科技与数字金融发展报告（2024）》 [3] 金融科技企业的数据治理与合规挑战：平衡创新与监管的关键战役 [4] 孙波《金融科技系统中的数据安全与信息保护策略分析》 相关阅读 ●300万亿债务浪潮下，洞察不良资产处置的市场脉动与未来机遇｜律新观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