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丨王琼
出品丨律新社品牌服务中心
并购创造价值,而并购律师是这场价值创造之旅中不可或缺的“智囊”和“推手”。
作为一名资深的公司股权和并购律师,通力律师事务所合伙人史成主导并参与了包括中化国际(A股上市公司)收购新加坡上市公司Halcyon Agri Corporation Limited等在内的多个重大企业投资收并购项目,凭借丰富的实战经验、敏锐的洞察力和卓越的问题解决能力,成功助力国内外的企业客户实现版图扩张与价值飞跃,并曾多次被国内外行业媒体连续多年评为私募股权投资和/或并购领域的领先律师。
在律新社发布的《精品法律服务品牌指南(2024):并购领域》中,史成律师获评“律新社2024年度并购领域品牌之星:实力律师”。近日,律新社与史成律师进行了深入对话,听他分享当前国内外投资并购发展最新趋势,以及专业并购律师的领先之道。

洞悉并购趋势 智慧应变挑战
并购市场复杂多变,并购法律服务的专业性不仅体现在对法律知识的了解和运用上,更体现在对市场动态的良好预见和对监管政策的准确把握上。尤其是在全球地缘政治大变局下,国内经济与法律环境也在持续变革,新兴产业和跨境并购给并购律师带来了新的机遇与挑战。

您认为当前国内并购市场有哪些值得注意的趋势?这些趋势如何影响并购交易的结构设计与执行策略?
史成
当前国内并购市场的趋势及其影响主要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产业并购整合加速
在当前上市政策趋于严格的背景下,一批规模较大、盈利能力稳健但短期内难以独立上市的企业正积极寻求通过并购方式实现价值最大化。这为行业内的领军企业,特别是已上市企业,提供了宝贵的整合机遇。在此类并购中,估值谈判与后续业绩承诺往往成为双方关注的焦点。此外,产业并购交易将更加注重产业协同效应和长期发展,因此交易结构设计愈发注重如何通过并购深化产业链整合、提升价值链地位,而非单纯追求短期财务回报。
国有资本并购活跃
在国家政策的有力推动下,目前国有企业在资本市场上相对更为活跃,以期通过一系列并购交易优化国有资本布局,推动产业升级与结构调整。涉及国有资本的并购交易,尤为注重估值的合理性、交易的合规性以及全面的风险控制机制,以确保并购过程既符合国家政策导向,又能有效保障国有资产的安全与增值。

您认为当前推动全球并购市场发展的核心动力是什么?中国企业在进行海外并购时,最常遭遇的法律及文化层面的障碍和挑战有哪些?
史成
全球并购市场的主要驱动力源自以下两个方面。首先,地缘政治格局的变化促使新兴市场如东南亚、中东等地迅速崛起,成为并购活动的新热点。其次,技术领域的颠覆性变革,特别是人工智能的迅猛发展,驱动企业不断寻求技术创新与资源整合,以应对市场变化。企业为了生存与发展,纷纷实施全球并购战略,旨在捕捉新兴市场的人口红利、技术革新等带来的新机遇。在半导体、生物医药、新能源等关键领域,并购活动已呈现明显的反弹趋势。

中国企业在进行海外并购时,面临的法律和文化障碍尤为显著。从法律与监管层面看,不同国家的法律体系、反垄断审查、国家安全审查、税务、劳动及环保等法规差异巨大,为中国企业设置了重重障碍。部分国家出于国家安全或反垄断考虑,甚至直接否决并购交易或采取临时立法手段干预,这无疑增加了并购的复杂性与不确定性,提高了交易成本与风险。这也对并购方在事前的风险识别及尽职调查、交易架构设置及核心条款谈判(比如分手费或反向分手费)、争议解决等方面提出了很高的要求。
而在文化层面,中国企业与目标公司在企业文化、管理理念及沟通方式上的差异,也是并购后的整合过程中必须克服的难题。并购后的整合工作复杂且敏感,需要双方就经营理念、文化认同等方面进行深入沟通与融合,以确保并购的成功与长期效益。为此,中国企业在进行海外并购时,应制定清晰的并购战略与交易逻辑,并在并购后积极采取文化整合策略,促进双方文化的融合与协同。

识别风险引领交易 驾驭卓越实战策略
任何收并购业务都有风险,律师需要像细致入微的“风险侦探”,识别出潜藏于交易暗处的种种风险,并据此预先设计和实施高效而周密的防御策略。同时,并购律师也是客户的智囊团,用专业和智慧协助架构设计,引领复杂交易。

在面对复杂多变的并购交易时,您会采取哪些关键策略来确保交易的顺利进行并达成最佳成果?
史成
在处理复杂的并购交易时,我们通常会采取以下应对策略:首先通过开展全面的尽职调查,识别和评估潜在的风险和机遇。再根据尽职调查和风险评估的结果,设计合适的交易结构,包括支付方式、融资安排、股权结构等,以最大化实现交易价值并降低交易风险。过程中需要考虑到不同国家和地区的法律法规差异,我们通常会与境外律师一同合作,确保交易符合相关监管要求,包括反垄断审查、国家安全审查、行业特定法规等。此外,我们也会与项目上的税务、财务顾问一同协作,对并购交易的财务、税务风险进行评估,通过架构及条款的设计降低税负,并提高交易的经济效益。


您如何在交易中确保全面而准确地评估一个并购项目的潜在风险与机遇?
史成
对于一个并购项目的潜在风险和机遇,我们通常会协助客户,协同其内部的各部门以及外部中介从以下方面进行评估,包括收购交易的估值及定价依据、目标公司的财务情况(收入和利润及其可持续性、潜在负债等)、合规运营情况(是否存在法律纠纷、监管合规性、供应链稳定性等)、技术及知识产权情况(目标公司的技术水平、自研能力和知识产权的保护情况等)、人力资源情况(人员构成、并购后员工的融合、文化差异对运营的影响等)等等,还会根据目标公司及出售方的背景、所处行业特性、发展阶段等具体情况进行灵活调整与综合考量。通过这样全面而深入的评估,为客户提供最准确、最全面的并购项目风险评估与机遇洞察。

做法律问题解决者 更要做价值交易实现者
并购的本质是交易,律师需要在帮客户把控风险的同时成功促成交易。因此,优秀的并购律师不仅要帮客户解决项目中的法律问题,更应该是商业价值的发掘者与实现者。这不仅需要长期积累专业法律知识,更需要持续不断地对行业和市场进行研习和探索。

您是如何构建并培养一支高效能并购团队的,尤其是在选拔成员时,您看重哪些核心特质?同时,您如何确保团队在快速变化的市场环境中保持竞争力?
史成
我在选拔团队成员时主要看重以下特质:
1
独立分析与解决问题的能力
并购交易常常涉及众多不确定因素,因此我期待团队成员遇到问题时能够对问题进行有效拆解、深入分析,同时带着解决思路进行讨论。
2
良好的沟通能力
并购交易是一个高度协作的过程,涉及众多利益相关者,包括客户、对方团队、律师、中介机构、监管部门等;因此,良好的沟通能力是团队成员不可或缺的素质。
3
团队合作精神
并购项目通常需要团队成员紧密配合,因此我重视那些能够迅速融入团队文化、积极促进团队协作、共同解决问题的成员。
4
较强的适应性及持续学习能力
我们身处的市场环境、监管环境及适用的法律法规始终在不断变化,因此我希望团队成员能够迅速适应新情况,灵活调整策略,持续学习最新的法律知识、了解市场趋势及动态,以保持专业上的领先。
为确保团队在快速变化的市场环境中保持竞争力,我们团队会定期进行培训,包括就业务领域内的疑难问题及行业内的热点问题(例如中国企业出海投资、新《公司法》带来的机遇与风险等)定期组织内部培训和外部研讨会,提升团队成员的专业能力,并确保团队成员掌握最新的市场动态。此外,我们团队会与所内其他部门及团队(例如合规、知识产权等)建立紧密的协作关系,定期交流,以获得更全面的视角和支持。


您认为自己在并购领域取得成功的最关键因素是什么?对有志于此的青年律师,您有哪些建议?
史成
我认为,一名优秀的并购律师需要有深厚的法律专业知识,只有在不断变化的法律和商业环境中保持持续学习、保持对行业最新动态的嗅觉,才能在深入分析、项目管理和沟通谈判中充分理解客户需求、识别交易风险、促进成功并购。我自己也一直在努力的路上。
对于青年律师,我的建议是:首先要打好基础,熟练掌握与并购相关的法律法规,以及财务、税务和相关行业的专业知识。其次,积累实际的交易经验,在实践中增强对并购流程、并购交易中的常见问题及处理方案的了解。此外,定期阅读行业报告、法律评论和财经新闻,保持对市场动态的敏感性。并购领域充满着变化,只有保持灵活性和适应性,才能应对新的挑战和机遇。
结语
在这个瞬息万变的时代,并购交易也日趋复杂纷繁。在与史成律师的对话中,我们不仅了解到当前国内外投资并购的最新趋势,也了解到那些并购创造价值背后的高超智慧与策略,更深刻了解了并购律师在复杂商业交易中的独特价值与不可或缺性。正如史成律师所言:“持续学习,是过往、现在、未来一直要做的事。”唯有不断精进专业知识,保持敏锐的市场洞察力和卓越的问题解决能力,才能在一次次复杂交易之旅中创造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