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品丨律新社研究中心
中国4.94亿家庭需要怎样的婚姻家事法律服务？
构成千家万户的家庭，是社会最基础的细胞。婚姻家事作为法律服务的一个专业领域，其意义与影响已超越业务本身，与经济、社会、文化密切相关，影响到万家幸福与社会和谐。
改革开放40余年，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经济结构转型、人口结构和社会思潮的变化，人们的生活方式、家庭身份关系和财产关系的观念产生了巨大的变化。婚姻家事法律服务发展也日益成熟，成为热门服务领域。
律新社研究团队深耕中国法律服务行业观察及研究，2022年4月，在华政公共法律服务研究院指导下，律新社研究中心启动了对全国婚姻家事法律服务发展状况的调研。通过公开信息检索、律师行业调研、业界专家访谈等，从专业建设、业务类型、服务成效、发展模式、组织架构、品牌建设等多个维度，对我国31个省、自治区和直辖市（港澳台除外）数百位提供婚姻家事法律服务的律所及律师进行调研，对婚姻家事法律服务业务及品牌建设现状、发展趋势进行初步总结，中国婚姻家事法律服务市场广阔，服务团队专业能力不断提升，细分服务领域机会涌现，组织、团队和律师的品牌化正在加速升级。
近年来，疫情反复、科技进步、人口老龄化、新生代婚恋观变化以及立法变化等因素交织，正在重塑国民对婚姻、家庭的认知及行为方式。人们在婚姻家庭中面对的问题和法律需求日益多元：协议离婚的冷静期、与分居相关的准予离婚的情形、家务付出的价值量化、多子离婚情形、老人的居住权制度变化、遗产管理人制度、涉外婚姻纠纷、家族财富传承、私人财富管理……公众在婚姻家事领域的法律需求正呈现出新趋势、新变化、新蓝海。
1. “高净值家庭”数量明显增加，高净值人群成为律所婚姻家事业务重点目标
胡润研究院和青岛意才基金销售有限公司联合发布的《2021意才·胡润财富报告》（Yi Tsai·Hurun Wealth Report 2021）显示，截至2021年1月1日，中国拥有600万人民币可投资资产的“富裕家庭”数量达到183万户；拥有1000万人民币总财富的“高净值家庭”数量达到206万户，比上年增加4万户。“高净值家庭”数量的明显增加也使得财富管理及传承需求成为高端法律服务市场的趋势。随着财富的增加，家庭财产的持有形式也变得多样化，需要复合型解决方案应对家庭财产的分割、配置及传承。目前离婚案件中涉及的财产类型主要有：房产、存款、车辆、股票、物品、股权、住房公积金、商业保险、养老金；除了传统财产，还有游戏账号等“虚拟财产”。婚姻家庭法与其他部门法产生的交叉领域的法律适用等问题对家事律师也提出了更多新的要求。以汤森路透《亚洲法律杂志》（下称“ALB”）评选的2021年中国执业人数最多的30家律所为例，在婚姻家事业务的名称设置上，“财富”一词共出现18次，占比达到60%。这也表明，在业务发展上，高净值人群已经成为律所婚姻家事业务的重点目标。
2. 婚姻家事法律服务领域业务需求不断细化，对律师要求不断提升
客户对婚姻家事法律服务需求的日益多元化，推动了婚姻家事法律服务业务的发展和创新。2021年1月1日起实施的《民法典》第一次确认了身份权和身份权体系、规定了家事代理权、规范了夫妻共同债务、规定了由协议离婚和诉讼离婚两个冷静期构成的离婚冷静期制度、设立了意定监护制度、扩大了遗产的范畴、扩大了法定继承人范畴、规范了打印遗嘱的效力、修改了关于丧失继承权的规定、增加了遗产管理人制度等。据律新社研究中心不完全统计，律所婚姻家事法律服务领域目前已衍生出29种非诉讼业务和21种诉讼业务案由。
自《民法典》施行以来，诞生了许多“首案”，家事审判也更注重体系化办案思维，部分案件的定性甚至出现颠覆性变化。处理婚姻家事案件需要关联的法律法规也越来越多，如公司法、投融资法、信托法、境外投资法、外汇监管法、税法等，婚姻家事服务专业人士需要拥有更广泛的知识储备及应用经验。
新型非诉业务是围绕市场需求展开的，跨专业领域的综合性业务有广阔的市场前景。“高净值家庭”数量的增加，催生出了“意定监护+民事信托+遗产管理+慈善捐赠”等法律工具相结合的家庭财富保护与传承的立体法律架构。遗产管理人制度也因《民法典》的确立而走向了正规化发展的道路。此外，随着社会经济、文化的发展，性少数群体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相关的法律服务需求也与日俱增。受到法律等因素的限制，该群体在面临监护安排、亲子关系、辅助生殖、居住权、保险、信托等法律问题时也需要更多非诉方面的解决方式。
4. 不同地区婚姻家事法律服务业务各有侧重，律师品牌建设呈现出明显的地域特征
一线城市高净值客户的非诉需求明显提升，主要源自于高净值客户的财产较多，争议问题复杂，往往难以通过诉讼解决全部问题，非诉的处理方式更能给出有针对性的一揽子解决方案。新一线城市和部分二线城市有良好的经济基础、便利的交通和独特的城市文化底蕴，这些地区的客户不再满足于传统婚姻家事法律服务业务，亟需高端定制化的精品服务。
三线及以下城市的客户群体是否在当地寻找律师提供法律服务，考量因素包括事件的紧迫性以及方案是否符合自身需求。在重大复杂案件中，客户可能会寻求一线城市的律师服务，但在案件办理中的某些环节，也会通过本地律师办理相关业务。
不同地区的业务侧重点不同，也影响了婚姻家事法律服务团队的品牌建设。一线城市婚姻家事法律服务团队对品牌建设的重视程度更高，部分已经形成体系化的品牌建设方法论；新一线和二线城市婚姻家事法律服务团队及组织已认识到品牌建设的重要性，部分已开始探索体系化的品牌建设方法，并进行了业务创新；三线及以下城市的婚姻家事律师对专业化有追求，普遍认可品牌的重要性。
5. 增效降本，婚姻家事法律服务向服务“标准化”、产品化、数字化发展
这里的“标准化”并非指每一项服务都以同样的标准、流程去进行，而是逐渐规范服务过程，在服务的每个环节都制定相关标准，把控质量，提升服务的整体水平，最终形成完整的产品。技术正在改变法律行业的面貌，渠道数字化、管理数字化、激励数字化、工具数字化，是整个律师行业的发展趋势，也是婚姻家事律师需关注的要点。
无论是“标准化”、产品化还是数字化，其意义就是在各个节点上能提高效率、减少成本、提升数据的流动性，最终提升整体的工作效率。面对广阔的婚姻家事法律服务市场，用好数字化工具，建立产品化服务模式，能更好地帮助婚姻家事律师精准获客、高效办案。婚姻家事领域品牌建设
由“单打独斗”向“团队作战”转变
律新社研究中心的调研结果显示，熟人介绍、老客户推荐以及律师同行转介绍仍是婚姻家事律师获客的主要方式，但有近半数接受调研的律师表示，客户非常重视律师品牌。
从律师视角来看，通过调研发现，婚姻家事法律服务团队选择最多的品牌建设方式依次为：撰写普法类文章、参与公益普法和微信公众号宣传。
从客户视角来看，客户在选择婚姻家事律师的过程中，最看重因素的前三名依次是：
是否做过很多婚姻家事案件，具有丰富经验；
良好的服务引导与沟通，与客户共情易于交流；
律师团队品牌是否知名，可在网上查询。
由此可见，当前客户的法律意识进一步提升，更关注律师的专业水平和品牌知名度。
2. 婚家律师品牌建设受到广泛重视，仍面临两大痛点
婚姻家事律师的品牌建设已经不再是可选项，而是必选项，能率先打响个人品牌的婚姻家事律师将拥有更多业务转化的机会。尽管越来越多的律师有了品牌建设的意识，但目前婚姻家事律师群体在品牌建设中仍面临两大痛点：
3. 组织品牌建设进入“快车道”，积极推动专业化发展
婚姻家事服务正在成为各大律所的标配，规模化发展的品牌律所普遍布局了婚家业务。以ALB评选的2021年中国执业人数最多的30家律所为例，有23家律所在总部官方网站上公示设有婚姻家事（财富传承）相关部门或服务，占比76%；有7家律所虽未直接展示婚姻家事（财富传承）相关部门，但在民商事法律事务、争议解决、诉讼仲裁、公司与商事等专业领域的部分业务中涵盖了婚姻家事法律服务。其中，7家律所的婚姻家事专业组织于2020年至2022年之间成立，还有多家律所的婚姻家事专业组织正在筹备中。律所婚姻家事业务团队积极组织专业类活动，既推进了专业化水平提升，也提升了品牌力和影响力。各大律所对于婚姻家事业务的开展采取了不同策略，部分设立了婚姻家事（财富管理）专业委员会，部分设置了业务部，部分设立了相关研究中心。专业委员会或业务部通过组织管理、内部学习、质量把控、专题研讨、协调对接等方式，推动所内婚家业务专业化发展。
除了大所建设婚家专业品牌外，一些富有实力的律师和团队开始倾力打造婚家服务精品所。目前，在全国范围内已经有6家具有鲜明专业化和品牌化建设成果的代表性婚姻家事精品所：北京安嘉律师事务所、家理律师事务所、上海家与家律师事务所、广东齐家明鹏律师事务所、广东五美律师事务所、云南鼎麒律师事务所。他们都在品牌建设中具有以下共性：
据调研，婚家精品所基本采用一体化的运营模式，但模式均有不同，各有亮点。一体化运营模式让团队内部形成了极强的协作性、一致性，便于业务开展和品牌建设。
司法审判中，线上处理案件的数字化体系已逐渐普及，数字化建设对律师行业也是必然趋势。数字化系统是一体化运营的重要工具，能够帮助律所更好地开展业务，婚家精品所数字化建设正在探索中。一体化的管理与数字化的建设，极大提升了律所的运转效率，节约了律所的运营成本。婚家所的产品化研发处于起步阶段，但都已意识到广阔的市场空间。
专业精细化，就是在专业化的基础上精益求精，在细分领域做到极致，从而形成细分领域的品牌“标签”及知名度。不管是团队内部进行专业研究细分，还是与其他专业团队合作，都体现了婚姻家事业务的专业精细化趋势。
婚姻家事法律服务在品牌建设的内容输出中，日趋重视内容的专业性、实用性、系统性；传播渠道更加多元，相比于单一的渠道建设，矩阵式传播会为更常见。一旦形成品牌影响力，其效应会借助信息化手段成倍扩大。公众号、抖音、视频号等平台是婚姻家事律师常用的品牌传播媒介。
随着案件复杂程度的不断提升，跨领域、跨行业的案件越来越多，仅依靠律师个人的力量已经无法满足办案需求，团队化办案已经成为当前的市场主流。品牌建设可划分为两个阶段：
第一阶段，由“打造个人品牌”向“打造团队品牌”转变。这一阶段，律师开始淡化个人标签，通过对团队命名，对外统一使用团队标签。
第二阶段，由“打造团队品牌”向“打造律所品牌”转变。随着团队品牌的成功塑造，发展为专做婚姻家事案件的精品专业所或特色专业部门。
专业乃立身之本。优秀的婚家律师各具特色，他们的共通之处在于：专业过硬，品牌表现形式却多元化、差异化。多样的专业化发展路径殊途同归，致力于达成同样的目标——通过专业化发展，提升业务能力，形成细分品牌，让客户更便捷地发现和选择。
同时，我们也发现婚姻家事服务中需要法律与心理等各类社会组织通力合作，可以达到更好效果，因此，婚姻家事领域的泛法律服务机会更是不可估量，品牌组织和品牌律师更有机会与其他机构共建婚姻家事服务生态圈。
在此次调研中，律新社研究中心从资深行业专家处获得了大量鲜活的实务实践信息，这些宝贵的专业服务经验以及品牌建设经验多是首次曝光，弥足珍贵。目前，我国的婚姻家事法律服务“一体化”及品牌化工作仍处于起步阶段，仍有大量专业服务和品牌建设机会，不一而足。更多关于婚家法律服务领域的研究成果已汇聚至《中国婚姻家事法律服务品牌发展报告》，这是国内首部针对婚家律师服务品牌建设的调研报告，为中国婚姻家事法律服务品牌化进程提供参考。《报告》将于10月30日发布，敬请关注！
10月30日，律新社将联合多方在上海举行《中国婚姻家事法律服务品牌发展报告》《精品婚姻家事法律服务品牌指南（2022）》发布会（线上线下同步进行）。发布会上，将同步发布“品牌之星”，并启动“千万家和”婚姻家事服务生态圈公益共建行动。《指南》所收录的机构和律师，包括“品牌之星”律师，也将成为律新社精品律所库和律师库成员，优先参与“律新帮”公益服务行动和“千万家和”婚姻家事服务生态圈公益共建行动。
